2009年10月30日 星期五

陳敬寶-「天上人間」攝影展


這是la phobique自己非常喜歡的攝影藝術家陳敬寶,希望大家能到場觀賞他的攝影展
陳敬寶-「天上人間」攝影展. 2009/11/7(六)-12/27(日).

11月21日(六)下午2:30邀請林志明教授與藝術家陳敬寶對談,深入解析「天上人間」系列攝影作品


地點:1839當代藝廊 http://www.1839cg.cm/: 地址: 台北市大安區延吉街120號地下樓(請由126巷進入) Tel: (02) 2778 8458

藍線捷運:
國父紀念館站2號出口(右邊第2條巷口直行至延吉街126巷)徒步約5分鐘
忠孝敦化站3號出口(往明耀百貨直行至西雅圖右轉延吉街)徒步約8分鐘


公車站名:阿波羅大廈(忠孝東路4段)
停車場:國父紀念館站2號出口 (僑安公共地下停車場)




藝術家自述:

地景」之為物,實是自然與人文交互迎拒的結果。只要是有人類生活的地區,其地形地貌都是長期由在那兒生活的人們形塑出來的。就這個角度來看,「地景」可能成為一個地區人們整體生活模式甚或思惟模式的具體呈現。但期待作為遺跡或線索的「地景」,能忠實地反映一種集體共相的前提是:得迴避所謂的「美化」,或是「浪漫化」,以一種儘可能貼近真實的形式呈現。 本系列作品中最早的像片攝於2001年底,這是一個持續中的拍攝計劃。若干年來我藉由拍攝重新思索台灣土地對我顯示的意義。從相對冷峻地,由「我」來觀察這片土地上的「符號」可能開啟的人與自然隱喻;那時我將系列作品命名為「台灣風景」。漸次地,我察覺到台灣特有的廟(特別是小廟)、住屋和墳地之間的關聯。我意識到土地之廣袤,其實同時提供作為「神」、「人」、「鬼」的居所;因而改變了系列作品名稱,曰「天上人間」。



陳敬寶簡歷:美國紐約視覺藝術學院(School of Visual Arts) 攝影系美術學士(BFA)

2000 第三屆永續台灣報導獎(攝影報導類第二名)
1999 台北市攝影節新人獎
1999 「和平計畫」第一名(紙上作品類),紐約時代廣場藝廊
1999 紐約視覺藝術學院傑出畢業生(羅德家族獎)
1999 紐約視覺藝術學院第一屆校友獎
1998 紐約視覺藝術學院攝影系優異學生獎學金
1997 紐約視覺藝術學院攝影系優異學生獎學金


1989-1994 馬祖地區國小教師 個展:2004 「迴返—鄧公計劃」;

國立台北師範學院防空洞藝廊,台北 2000 「紀實/肖像—檳榔西施」;

台南藝術學院,台南 1999 「紀實/肖像—檳榔西施」;

台灣國際視覺藝術中心,台北

1999 「陳敬寶近作展」;尼可巴克藝廊,紐約 聯展:2006 「彼岸,看見:台灣攝影二十家1928-2006」;北京,上海 2006 「時代閱圖」攝影展;

台灣國際視覺藝術中心,台北 2005 「新台灣人:數位影像的證言」;

國立台北藝術大學關渡美術館;

台北 2004 「出神入畫:華人攝影新視界」;

台北當代藝術館;台北 2002 「台灣辛美學影像藝術展」;

觀想藝術中心,台北 2001 「攝影新人獎十年展」;

台灣國際視覺藝術中心,台北 2001 「興之所至」;

玉溪學堂,北竿,馬祖 2001 「眾生相」;

台南市攝影文化會館,台南 1999 「台北市攝影節新人獎」;

恆昶藝廊,台北 1999 「越界」;尼可巴克藝廊,紐約 1999 「和平計畫」;

時代廣場藝廊,紐約 1999 「視覺藝術學院攝影系傑出學生畢業展」;

貝克·奧狄塔畫廊,紐約 藝評或報導選錄: 2004 「『片刻身體』裡的人及其隱喻--台灣攝影家陳敬寶的檳榔西施影像」;

郭力昕;「光線」雜誌第二期「身體影像的當代處境」,2006年11月25日p.18--25 2004 「檳榔島」;

盧泓;「東西」雜誌,春季號p.160--161 2003 「檳榔西施入鏡頭宣誓自信美感」;

趙慧琳;「聯合報」文化版B6,四月十二日 2003 「台灣當代攝影新潮流」;

第一章:文化雜交;姚瑞中;遠流;p.40--44 2003 「建築的透明性」;

黃明威;「一個egg magazine」第一期;

p.86—97 2003 「來自色彩的聲音—陳敬寶的紀實肖像--檳榔西施」;黃麗珍;「攝影人PHOTO CREATOR」雙月刊第廿九期;p.76—77 2002 「CHIN-PAO CHEN:DEPICTING TAIWAN」(ALUMINI AFFAIRS);VISUAL ARTS JOURNAL, School of Visual Arts Magazine, FALL 2002 Volume 1, Number 2, 2000, 2000 「勞動、情色、商品、人權—紀實、肖像、檳榔西施」(座談會紀錄);

2000珊瑚潭藝術季跨界藝談論文集;

國立台南藝術學院 2000 「Betel-nut beauties」(Photo essay);Inter-Asia Cultural Studies, Volume 1, Number 2, 2000, politics/sexuality, ROUTLEDGE, Taylor & Francis Group 2000 「何彼穠矣—關於檳榔西施」;叔靖;「新觀念」2000元月號;

p.74--76 1999 「女體慾望刺激消費—檳榔西施巧獻庶民意識」;「新台灣新聞周刊」;1999/11/28—12/04 1999 「Pointing a lens at Taiwan’s bevy of betel nut beauties」;「Taiwan News」;Gavin Phipps;1999/11/12 1999 「攝影家陳敬寶與檳榔妹的故事—容顏作為地圖供人索驥」;「破」週報封面故事;陳雅雯,復刊八十四號;1999/11/12—11/21 短論書寫: 1999 「天上人間—李小鏡『眾生相』攝影展」;

「新觀念」2001五月號(151期);

p.54--59 1999 「劇中(之)劇—王志偉『面對英雄』攝影展」;「新觀念」2001四月號(150期);

p.64--67 1999 「瞧!那個光!--江思賢『唉嘛噢』攝影展」;「新觀念」2001二月號(148期);

p.56--59 1999 「他者的凝視—Jeff Fuchs的台灣影像」;「新觀念」2000九月號(143期);

p.74--76 1999 「『生活在他方』—莊明景捉住『青藏高原』」;「新觀念」2000六月號(140期);

p.72--75 出版: 2003 「片刻濃妝—檳榔西施影像輯」;

桂冠圖書股份有限公司 1991 「故土·影像·情結—關於馬祖」



2009年10月29日 星期四

Face@台大

各位同學,學弟學妹們
繼月初蔡明亮導演於國北教開設講座後
11/2號(一)10點,蔡導即將來到台大開課!(當週限定)
相信大家已經在不少的媒體上看過蔡導的訪談
而當天也很幸運請到台大華研所黃慧鳳教授來與蔡導與會
必定會有截然不同的化學作用

如同la phobique這近來發佈了許多關於"臉"的活動與訊息
從新聞稿,到訪談羅浮宮館長,觀賞"臉"到現在能與蔡導近距離的接觸
la phobique自己其實就有許多感想,也非常期待這場活動
而到時候也會有準備時間開放給同學們問蔡導各式各樣的問題
希望大家都能把握這次難得的機會。

2009年10月25日 星期日

FACE the Louvre

FACE the Louvre/企畫|高子衿 採訪整理|林志明 整理協助|王咏琳、陳美璇

2001年走馬上任的羅荷特(Henri Loyrette),是歷任羅浮宮主席當中,作風最為大膽開放者,基於羅浮宮一直是當世藝術家活動地方的「傳統」,先是致力邀請當代藝術家進入羅浮宮與古 典藝術品對話,2005年亦開放電影《達文西密碼》(The Da Vinci Code)在館內實景拍攝,種種積極的嘗試讓參觀人數從2001年每年500萬人,劇增了67%。最近的計畫則是「羅浮宮向導演開放」,在來自全世界的 200個候選導演中,蔡明亮脫穎而出,《臉》成為該機構首度參與製作以及典藏的電影。 10月2日這部耗資新台幣2億元、花費三年時間拍攝的影片,即將領先全球在台灣上映,適逢羅荷特至 台宣傳此片的時機,本刊特別邀請林志明,訪問主席革新羅浮宮傳統美術館形象的做法;而特別報導的第二部分,則是介紹羅浮宮古與今藝術對話的案例;最末,則 由黃建宏專文剖析《臉》是如何通過「影像自身」和「物理性–身體」,進行一種跨文化的翻譯。(本特別報導感謝法國在台協會協助)

在自己的時代中舒適自在

訪羅浮宮主席昂利.羅荷特(Henri Loyrette)

昂利.羅荷特(Henri Loyrette)

出生於1952年,在羅馬的法蘭西學院(French Academy in Rome)取得歷史碩士,自1978年開始擔任奧塞美術館策展人,1994至2001年之間擔任奧塞美術館館長,2001年4月至今,擔任羅浮宮主席。著有多本與19世紀法國藝術相關的書籍。

Q(林志明) 首先,我想先談《臉》(Face)。羅浮宮是否經過一個從多位導演中挑選的嚴格篩選過程,才找到蔡明亮?

A(羅荷特)  我們沒有考慮太久就邀請蔡明亮導演一起合作,他在法國相當知名,我們熟知他的作品。這也是影視部門負責人德若奇耶-普舒(Catherine Derosier-Pouchous)和我的個人選擇。做為電影創作者,蔡明亮的作品和我們的專業有許多關連,它涉及影像、尺幅、繪畫,更深刻的是它涉及 記憶。這個大膽的選擇其實是一連串政策中的一部分。如同台北故宮透過未來博物館將博物館典藏和當代創作產生對話。而這也涉及了一個被遺忘的事,即羅浮宮一 直是當世藝術家的家園。 第二點,羅浮宮曾與許多作家如摩里森(Toni Morrison)、音樂家如布列茲(Pierre Boulez)等合作,而今天我們思考藝術創作時不能不思考電影。從那時候開始,我們開始尋找與偉大電影創作者合作的機會,想必這十分有趣,並具有刺激活 化的作用。蔡明亮對於我們的收藏是陌生的,但他的觀看方式非常具創造性,而且他的作品也是當今最強的──至少對我來說是如此。最近我們在羅浮宮辦了蔡明亮 的回顧展,重看他的作品之後,更能瞭解他的力量和原創性。我覺得我們沒找錯人,這讓我個人感到驕傲。

Q 據我們所知,電影早已存在於羅浮宮,只是不用現在這種形式。

A 的確如此,之前當人們提到博物館和電影,想到的是紀錄片,是有關 藝術的影片。然而《臉》不是一部談藝術或談羅浮宮的影片,更不是一部羅浮宮的紀錄片,而是一部蔡明亮以羅浮宮為主題的作品;雖然羅浮宮在電影中有強大的呈 現,卻多以杜樂麗花園(Jardin des Tuileries)或是地下室的方式出現;作品收藏出現不多,只有一次,片中人物由牆中冒出,出現在羅浮宮展廳。但集中注意力觀察,便能看出所有的這 些,都和我們的專業、以及什麼是一種創意的目光的核心有關。我要再一次強調,這和影像、構圖以及記憶的反思有關,而這些對我們來說是引起熱情的事物。

不可能是一回事,很難又是另一回事

Q 這種大膽而創新的作法是否帶來一些複雜的問題?畢竟在全年開放的博物館中拍片不是件簡單的事。

A 您說的有理,會有這些複雜的問題出現,但這是技術性、後勤性的問題。羅浮宮一週開放六天,訪客非常非常多,連要進卡車、擺設拍片設施都很複雜,但我們也有許多拍片申請。而這都是做得到的,不會有太大的問題。

Q 台北故宮也曾經有在館內拍片的計畫,但因為行政上的困難,變得不可能了。

A 真的很不容易,但不可能是一回事,很難又是另一回事。

Q 在坎城的播放後,國際對此片有不同的評價。您如何看待?

A 在坎城影展的情況是特別的,它的觀眾來自不同的群體,而且電影是一部部連續放映的,但《臉》卻是一部需要比較沉靜才能欣賞的電影。它在坎城首映時的反映有很大的對比,有些人為它狂熱,其他人則不能理解。但蔡明亮的電影過去都遇到這樣的情況,他說這次狂熱喜歡此片的 人已比以前多很多,嚴厲的反映反而變少。

Q 2006年侯孝賢受邀為奧塞美術館(Musée d'Orsay)慶祝20週年,到巴黎拍攝《紅氣球》(Le voyage du ballon rouge)一片。法國兩個重要美術館不約而同邀請著名導演拍攝電影,對此您有什麼想法?

A 《紅氣球》是一個邀請,只在美術館取了一個景,不同之處在於奧塞美術館沒有像羅浮宮一樣長期參與電影的製作與創作。我們完全參與此片的製作,這是全世界絕無僅有的。

Q 許多電影在羅浮宮取景,讓電影經驗帶到博物館,像《達文西密碼》(The Da Vinci Code),許多人認為這是羅浮宮入場人數產生爆炸性增長的原因,這是否使博物館界開始對電影感興趣?

A 我不認為《達文西密碼》帶動更多民眾,它可能產生一些小效果,但不是很重要的因素。在2001到2008年間增加了67%的參觀人數,我認為由每年500萬人增加到超過850萬人,不是因為《達文西密碼》,而是因為羅浮宮本身,這現象還是比較理性的。

羅浮宮一直是當代藝 術家活動的地方

Q 從2004年至今,羅浮宮曾舉辦三次與當代藝術結合的展覽系列「對位」(Contrepoint)。我看了其中一個展覽,是第三次的「雕 塑」(La Sculpture),其中卡普爾(Anish Kapoor)的作品和亞述的收藏相對照,令人印象深刻。羅浮宮會持續這樣的經驗或是擴大?您如何評價?

A 我想這有兩個線索。羅浮宮長久以來是當世藝術家活動的地方,從18、19世紀以來便是如此。他們時常來觀看、臨摹過往大師的作品。這個傳統在今天有點 喪失,我們某種程度上想要復興。我們邀請當代藝術家依羅浮宮的收藏為靈感進行創作,不把他們的作品直接錯置於古代作品之間。我們做了像是「對位」這樣的群 展或是其他更特定的合作,比如柯史士(Joseph Kosuth)會在10月時前來,一年前有比利時藝術家法伯(Jan Fabre)。這種合作也持續了羅浮宮做為宮殿的傳統,即邀請當代藝術家為其裝飾進行創作,比如基弗(Anselm Kiefer)的作品在一個樓梯處,我們也邀了美國的湯伯利(Cy Twombly)。

Q 對您來說這不只持續傳統,也使得羅浮宮重生?

A 這持續了一種傳統,但機構各有其歷史、收藏、地點特性,我想不適合用同樣的方法去做。羅浮宮一直是當代藝術家活動的地方。

Q 過去的皇家繪畫及雕塑學院就在此活動,而沙龍也在此舉辦。

A 在那之後還有布拉克(Georges Braque)的大鳥天頂壁畫。當德拉克拉瓦(Eugene Delacroix)在阿波羅長廊(La galerie d'Apollon)工作時,他是一位引起爭議的當代畫家。藝術家們總是一而再造訪羅浮宮。然而,每一個機構都是不同的,有其歷史;比如羅浮宮的宮殿部分 使得要處理的問題變得有點不一樣。 對於像我這樣的藝術史學家來說,我深深體會對於作品詮釋的觀點,不能僅來自藝術史家,而是要讓圍繞作品的多樣聲音被聽見。這是為何我們的合作對象非常多 元,有政治家、作家、畫家、音樂家,他們總是為藏品帶來新的目光和詮釋。

Q 您對台灣電影有何觀察?

A 電影是最能輸出的藝術,台灣電影常在法國上映。巴黎的好處之一是它是電影的首都,是世界上能看到最多原語言版本電影的城市,它提供的影片多樣性也是非凡的。一旦開始對電影產生興趣,我們就能擁有很精確地跟隨其發展的可能性。

完全不一樣的 羅浮宮分館

Q 我想請教一些您發展出的相當著名、但有點爭議的政策問題。阿拉伯聯合大公國(United Arab Emirates)以4億歐元買下羅浮宮名稱30年的使用權,在阿布達比(Abu Dhabi)建造一座羅浮宮分館,我們知道這件事有些演變,但不太清楚它的現況,您可以為我們說明嗎?

A 和阿布達比合作是一件創新的事情,它受爭議也是正常的。阿布達比的合作案是運用法國的博物館專業,為他們建立一個國家博物館。博物館建築交付法國建築 師努維爾(Jean Nouvel)建造,在羅浮宮的領導下,由全法國國家博物館專業人員一起參與。阿拉伯聯合大公國首先找上羅浮宮談此項合作,而我認為這是有趣的作法,我們 要有不同的閱讀觀點。羅浮宮是一個以普世性為職志的博物館,而這計畫符合此一職志,雖然一開始受爭議,但也逐漸被接受。後來古根漢美術館 (Guggenheim Museum)也來了,大英博物館(British Museum)才剛和聯合大公國簽約,大家現在都是在全球的視野中思考新的經營政策。

Q 此計畫是否受到金融危機影響而暫緩或縮水?

A 沒有,這個計畫依然如期順利進行中,努維爾的建築計畫也持續建造。此館預計於2013年開幕。

Q 我們知道法國北部也將設立羅浮宮分館(Le Louvre-Lens),目前進行得如何呢?

A 分館將由日本SANAA事務所的妹 島和世(Sejima Kazuyo)主持。對我來說,他們做的是最好的當代建築。建立分館的蘭斯(Lens)並不是一個文化高度發展的地帶,而是經歷法國所有重大戰役與多次危 機的礦區,在此特殊的地帶植入羅浮宮分館,必然帶有社會及教育上的意義。我們將使觀眾在一個絕對當代的建築空間中觀看羅浮宮展品,這樣的空間和巴黎本館的 宮殿建築完全不同,展覽將會更具混合性、跨越性。在本館仍以時期、技術做分類,我們的收藏要求廣博、作品年代約在19世紀中期之前。對很多人來說,它們可 能只是過去的東西,對我來說卻不是,我認為致使參觀人數增加的因素來自羅浮宮自身,來自人們開始認為解碼當今世界最佳的方式便是透過羅浮宮的收藏。

Q 可以瞭解您對場所精神十分重視。而羅浮宮在蘭斯的分館將是一個十分不同的場域,而且是完全當代的場所。

A 的確完全不同。在巴 黎,我們位處藝術首都的中心,而蘭斯的場地老實說是無何有之鄉(編按:意指什麼都沒有的地方);在巴黎的宮殿歷史上溯中世紀,而在蘭斯的建築物是完全當代 的。在巴黎,我們以大的時代、技術區段分成大型的展覽處室,雖然我們會嘗試混合一下或是給予它們當代的目光,但我們總是處在羅浮宮之中。

Q 我非常喜悅能和您訪談,瞭解這是一個有其內在一致邏輯的大政策方向,也瞭解蔡明亮為羅浮宮拍片,亦是這個開放及創新的大方向政策中的一環。

A  是的,這些都是互相呼應的。您知道,左拉(Émile Zola)有一美妙的句子說:「我們必須在自己的時代中感到舒適自在。」像羅浮宮這樣的大美術館,其挑戰便是如何在自己的時代中感到舒適自在。當我們知道 今天參觀羅浮宮的觀眾之中,有40%是26歲以下的人口,我們便知道已有些變化產生。

2009年10月5日 星期一

秋雨紛紛之漫談金馬影展前的大小事

每到了十月,la phobique便會開始統整一下收支
原因當然就是--金馬影展。
對於la phobique來說,金馬影展已經是懂事以來的記憶。
也是一年一度深入西門町戰區兼在戲院開同學會的理由。
說真的,la phobique早有預言金馬影展票價應該是逐年漲一百(沒想到預言成真)
今年果不其然又漲到了2900
從兩千三、兩千五、兩千六到去年的兩千八到今年的兩千九
每年看看,總會不小心看到差不多兩套
然後兩個星期間都要到平常不去的西門町或是東區報到
通常買這麼多票,也時常因為睡過頭或是臨時走不開而錯過電影,也來不及將票送人,白白浪費。
最教人神經緊張的莫過於"終極劃位戰",人生版的生存遊戲呀。
la phobique如今還沒有親臨現場搶票過,多年來都依靠好友順手搶順手劃
直到去年,還特地跑去台中太平區某個金石堂劃位省排隊時間
沒想到遲到一會,想劃的都沒了,不然就是位置很差,深深感受到現實的嚴苛。
然而在偶然的時刻其還是有些利多,例如某年la phobique隻身前去看"clean" 坐在第二排
整場抬著頭看電影,到電影中段早已頭暈。忍著看完,最後發現阿薩亞斯就近距離站在我面前。雖然頭也沒有因此比較不暈,但心情總算稍微舒緩一點。

說真的,這些都只是一小部份,最麻煩的是排場次
其難度大概也跟算高三數學差不多,排列組合那類的。
怎麼巧妙的避開且算好時間,在同個場地接續著看
抓換檔的時間補充糧食,或慌亂的小跑步到另外一個戲院。
難得某天有全天的空閒卻沒有想看的片,無奈時間壓縮也只好劃劃不怎麼有興趣的那些
不然就是在劃位前還要自己做出排名順序,以免位子劃光沒有備用的,可是常常連備用的也被劃光
只好把備用中的備用名單拿出來不情願的補上。
最難過的是怎麼排除萬難排進自己最想看的片,有的時候運氣不好也只有早上十點的時段
於是還要跟上班族擠車,趕到戲院氣喘吁吁同時又發現自己餓得要命
最後時間表上密密麻麻的備忘,看了行事曆就覺得何苦這樣操煩自己。

大概是2004年,la phobique好死不死劃了一個記錄片叫做"body song",本來是衝著它的配樂是radiohead的吉他手作的,然後它整場就像是天文館或是科學館的document,從細胞開始講解講到宇宙,於是本人就在戲院中上演內心交戰的戲碼,睡又怕錯過也許會有精彩的片段,可加上Jonny Greenwood的實驗聲響,不睡實在對不起自己,最後的折衷方式是還是不小心睡了,但之後也買了其原聲帶的CD,幸好環球有代理。

不然就是全日休閒日劃了超過三場,於是一整天都待在戲院跟其周邊,坐到腰都痛了。
看到最後所有的片全部融合成一片,已經搞不清楚哪個片段是出自哪片。
最糟的是空檔時間要嘛短得無法排隊等待,順利買個飲料
要嘛就長到喝完飲料發現離下一場還有一小時半。
或者拿著票枯等遲到的朋友
la phobique有個非常會遲到的高中同學,每每都要在雨中等她個好半天
曾經看影展還沒有劃位制度的時候,等到她來,一起狼狽的跑進戲院,關燈的影廳坐滿觀眾
在漆黑中亂竄找位置坐,偏偏此高中同學還有夜盲的症狀,時常在影院中吶喊"我看不見,不要拉我"
還曾經報了一個有人的座位給la phobique,結果坐到人家大腿還被唸了一頓。
最後的結果都是分開坐,且坐得很遠。

金馬影展也是人生的縮影。
常在影展後,就聽說某某結伴去看電影的友人們之後開始交往。
不然就是在影展中,發現某某帶了別的女子同行,同場中女友還坐在另外一頭,惆悵啊。
遲到、臨時放鴿子、拿票的人沒出現、持票者看到精彩之處無奈地出來帶遲到的人
穿得太邋遢或是突然下雨,腳都濕了還遇到不想遇見的人
根本就是人際關係的極限挑戰嘛

講得這麼黑暗,究竟為何每年還要去?基本上14場電影漲到2900已經沒有優惠的性質
除了可以提早或是看平常不太有機會看到的電影外
也難得在百忙之中,密集地與好友團聚,看完電影一大幫人一起用餐喝飲料說說笑笑
有時還會在某些場次遇見好久不見的友人
有多餘的票卷還可以拿來送贈給親朋好友
每當11月,天氣漸涼,壓下重重的悶熱,空氣的味道也隨之轉變
偶爾的陰雨也為這個時候帶來一些悠哉的小氣氛和美好的回憶

而選片也是一門功課
初拿到小冊子之時,總興奮得反覆閱看,研究著今年的片單和主題
跟友人熱烈的討論,好似在作旅程的規劃一般的期待
哪些已經有dvd,哪些沒有,哪些上網看得到,哪些沒機會看一定要看,哪些已經看過了等等
每年la phobique都會固定選某個比例的亞洲片跟歐洲片以及本人最鐘愛的短片
其實本人最喜歡的是西班牙出產的電影,總是鮮豔又幽默。(連Woody Allen拍的片場景換到西班牙我都覺得變好看了)
大約五六年前的台北電影節曾經辦過西班牙影展,那大概是la phobique覺得片片都好看的一次
言歸正傳,金馬影展邀請的西班牙片通常很少。所以短片比較有西班牙出品的...(還是沒有言歸正傳)
總之,日本片本就佔亞洲片的大宗,其他這幾年開始邀請比較多印度或泰國的作品。
日本片是比較不會失敗的選擇,多半都具有實驗精神或是脫力搞笑的特質。只要不選純愛片基本上都能過關,即使不能過關就當作去看帥哥美女。每年當然也會不免俗的選些法國片,去年的維爾梅爾,06年的Philippe Garrel,至今一直很遺憾未能找到的就是06年Louis Garrel演的"a curtain raiser",大約半小時的短片接著也是他主演的"Inside Paris"兩片的DVD。兩片都深得我心
05年la phobique就在法國看過"Regular lover",就此對Louis Garrel留下深刻印象,後也找了許多他的片來看
至於07年的"巴黎小情歌"就實在讓la phobique有點不知所措(好啦,Louis Garrel變胖是其中一個原因)。最主要的還是---唱歌
雖然la phobique常常宣稱自己什麼電影都看,但歌舞片實在是la phobique的罩門。
再好看的片只要碰到唱歌或跳舞,la phobique就會很想關閉心靈開關,真的難以投入。
演一演唱歌實在很惱人,會覺得很乾,加上有些演員歌聲實在有點恐怖,儘管其詞曲再有趣。就好像04年的"pas sur la bouche",中途就讓la phobique很懊惱。
所以每當有人唱起"紅磨坊"或是"芝加哥"裡面的曲目,都會讓la phobique頭皮發麻。

la phobique也常以自己對於電影有特別良好的記憶力自豪。
平日也能長記自己五年前在影展上看了哪些片,片名跟劇情皆能道來
轉到電影台,看到開頭或某個片段就能說出這是哪部片
近年來不知為何記憶力衰退,常常怎麼也想不起來片名。就在剛剛la phobique在回憶04年的某部好看的德國片,卻也絞盡腦汁想了半天才想起來它可能叫做"無盡的愛"
前天也是在電視上轉到小時候劉松仁演過一齣很感人的親子片在那邊"啊啊啊...這是愛的..愛的...",最後看到旁邊的字幕才知道是"愛的世界",高中的時候還跟坐在我隔壁的同學講到此片,怨嘆大家都只對"再見阿郎"有印象。
為了防止這種記憶力喪失的惡化,la phobique便有將每年的影展手冊留起來的習慣。不時翻翻可以找找還未看過的片,最主要的是當怎麼也想不起來片名的時候,還可以拿出來溫習一下,省得難過。

各位同學,學弟妹與朋友們哪,今年也在金馬相遇吧。(草草結束)

題外話:
這個月的課餘時間都在忙"Quotaion"這個日本發行的藝術雜誌的第五期,《+81》前總編輯蜂賀亨創辦的,這期主要內容是做了亞洲各個城市的藝術駐村(A.I.R)生態與訪問。從東京、台北、上海、曼古等等五六個城市的企劃,剛截稿完畢。而"Quotaion"在上個月也有第一期的台灣中文版了,約比日本慢三個月,講著世界的創意現場。
說真的,國外雜誌只要到了台灣都會變了調,像是Figaro(台灣已經倒了),不管是日本版或是法國版都很好看,風格也完全不同。台灣的發行商就是硬要弄得每本雜誌都長差不多,放在書店也看不出來哪本是哪本,加上不環保的銅版紙,跟一堆無止盡的廣告頁,重得可以打死歹徒。
讓我們一起期盼這本雜誌翻成中文版後會有光明的未來吧....
la phobique是還未看過中文版,但希望內容不會被翻得很"村上春樹"風格

關於"一席之地"...容我這兩天再補...